傳言 ｜ 張雨生
我在大千世界聽到一些聳動的傳言
據說愛人與被愛之間 有不渝的誓約
要在今生今世相守以後 懂那溫婉的體貼
才能百年百月輪轉於同一個渦漩
我在市井裡面看到一些破碎的歡顏
滴水穿石與煙花燦爛 是不一樣的美
要在紅塵打滾尋覓幾度 知那沾惹的是非
於是情感總要解構為冷靜的哲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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◎ 生命有時是細水長流，有時如煙花般短暫燦爛。
他是張雨生，如流星般短暫的一生卻如此耀眼奪目。在他走之後的二十幾年，你還是可以常常聽到樂迷們談論起他，談論起他高亢獨特的嗓音，還有他豐沛的創作才華。在那個獨立創作還不盛行的年代，張雨生就已經開始了自己的創作。他不但親自作詞作曲還參與了編曲，到後期也轉型成了唱片製作人。他想走自己的路，想脫離當時主流市場的框架，樹立自己獨有的風格。在他如煙花般燦爛短暫的一生中為我們留下了許許多多經典的作品。他的作品有一個共通的特色，就是經得起時間的考驗，每隔一段時間之後再聆聽依然會有一種怦然心動的悸動。好的作品是難人尋味的，不只是歌聲，更是因為作品本身的創作初衷。張雨生曾經說過:「音樂倘若源自於心靈，不過誠實而已。」誠實是他的出發點，這些發自內心的作品是值得歌迷再三回味的。你可以在他的作品中找到一種對生命的態度和對情感的寄託。
「我呼吸 我感覺 我存在。我歡喜 我悲哀 我有情有愛。」
就是出自於對音樂的熱愛及一顆真誠的心，讓他一路上孜孜不倦的創作。在他的作品裡我們看見了許多不同面向，有自身情感的抒發，有悲天憫人的情懷，有對社會弱勢族群的關愛，更有浩蕩如江的家國情懷。這些都能在他的作品中一一細數。他筆下有一隻青鳥，飛越過時空之河，唱出對生命及愛情的眷戀與渴望。他筆下有一朵多情又多刺的玫瑰，在中世紀的聖殿下獨自呼吸那一窗星星。他手中的蝴蝶結，轉過了一圈再轉過一圈，是情感在我們心中縈繞纏綿。我們捨不得與他說再見，就像捨不得那一盆蘭花草。
當我們還在地球的時候，他早已飛上了月球，不求軒，不求冕，不為這紅塵所囚。也許結局早已經是注定的，而我們只是後知後覺。他彷彿是上帝派來人間的歌手，用他天籟般的歌聲為我們唱過了這一季，如花季般燦爛而絢麗。在他許多未發表的作品中，〈傳言〉可以說是其中我自己相當喜歡的一首。在歌詞中有這樣一句:「滴水穿石與煙花燦爛，是不一樣的美」。對於許多歌手來說創作是細水長流的，但對於他來說卻只有短短十年。以十年的時間來看，他無疑是一個產量豐富的創作者。不論是煙花燦爛或是滴水穿石，都有不同的美。也許你的生命中也曾有過他的歌聲，請記得他曾經帶我們的那個美好年代。那像流星般劃過天際的是他對於音樂的執著與堅持。
他從時間的長河中緩緩走來，而我們與他隔著河水遙遙相望。無法忘懷的是他深情溫柔的歌聲，隨著湖心的草深深滋長著。他的愛戀情思早已化入悠悠的淡水河中，隨著河水日夜不停地向前奔流。有一天，當你聽到河水的嗚咽之聲時，或許是他再度回到人間為我們歌唱吧。雨後的星空繁星點點，每一顆星都像是水藍色的眼淚紛紛墜落。這一年這一夜，他的歌聲依舊陪伴著我們走向未來未知的每一天。
▎ written by : Susan Shi 2024-06-0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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